蒂吉节

#卡了半个多月终于……
#欧欧吸
#一切资料来自百度  真的不要太深究  bug超多自己都不想动了
#大概是个甜饼
#大概是小学生作文这样

  
  九月的尼泊尔已经到了雨季的末尾,大量的降水让这里的空气沉重而潮湿,充满了水汽。这让源氏感觉这些水汽在自己的机甲外壳上几乎要凝成一颗颗水珠——即使他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类的大部分感觉,但这样的天气却让他仍然感觉到恼人的粘腻和迟缓。
  
  
  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智械战争已经过去有段时间了,但很多地方对待智械仍然十分不友好——源氏想起了那个强壮的俄罗斯女人对待他亲爱的Master的态度——好吧,也许有那么几个地方称得上是仇视。
  

  但这绝不包括尼泊尔。
  
  她是个古老而贫穷的国家,穷困让她躲过了智械危机的战火,而虔诚且单一的宗教让她安静地接受了智械僧侣的存在。
  
  
  尼泊尔唯一的问题在于她已经被宗教统治的太久。一些显而易见的,基于宗教的弊端在这里十分突显。
  
  ——比如“活女神”,又比如沉迷节日的懒散人民——他们有各种各样的节日和层出不穷的庆典,这里的人几乎成天都在过节。
  
  
  前者让他为那些来了初潮就要退位,从此贫苦孤独一生的少女感到痛心,而后者让生为日本人的源氏感到惊讶与隐晦的不屑——即使他前半生里风流倜傥又放荡不羁,但他的骨子里淌着的依然是严谨、自律与骄傲。
  
  基于这些微妙的心理,他从未去深入了解除了他的老师禅雅塔,以及禅雅塔所在的寺庙以外的,关于尼泊尔的任何事情。
  
  
  
  太阳从厚厚的灰色云层里探了出来,高海拔上的阳光热辣而刺眼,驱走了那些恼人的寒冷与潮湿。
  
  
  绵延半年的夏雨季就要结束了。
  
  
  
  
————————————————
  
  旱季快要来临了,源氏和禅雅塔在山上做冥想早课。
  
  源氏早就不像以前那样老老实实闭眼冥想了——他自从发现自己对小老师禅雅塔有不一样的情愫之后,每天早课的冥想时间都成了他光明正大偷看心上人的时光。他戴着面甲,在覆盖了整张脸的面甲后注视着他的Master。
  
  
  
  机械僧侣盘着双腿飘浮在空中。
  
  他有着纤长的手臂和腰肢,光滑的金属脑袋在源氏眼中称得上十分可爱,上面九个光点柔和地泛着蓝盈盈的光芒。法球安静地围绕着他,不时有一个或者几个轻轻跳起,迸发出悦耳声音的同时弹出一个源氏看不懂的智械文字。
  
  
  
  他看起来那么美,让人忍不住更爱他一些;他又看起来那么静,让人感觉他十分遥远,好像一幅只可远观的美丽图画。
  
  
  
  因此,源氏最喜欢这个时候的禅雅塔,也最不喜欢这个时候的禅雅塔。
  
  
  
  
  早课结束以后,僧侣突然叫住了他:
  
  “源氏,你明天愿意陪我去山下的庙宇参加庆典吗?”
  
  智械的电子音听起来如同往常一样透着叫人心情平静的力量,机械僧侣安静地飘浮着。
  
  “十分荣幸。”源氏对着禅雅塔恭敬的弯了弯腰。
  
  
  
  他确实是非常乐意的,甚至称得上是愉悦。
  
  
  没有人知道他对自己的小师父的这些粉红色的小心思,这个曾经在花村与姑娘们四处调情,各种情话信手拈来的花花公子在面对他年轻懵懂又无比智慧的机械导师与心上人面前显得胆小、缄默、平静。
  
  他不曾吐露过他的心声,也不敢把这点心思表露出来,像一个怀揣黄金走过街道的孩子,唯恐他人察觉怀中的珍宝。就连他自己,也只敢偷偷摸摸地在早课时候好好看一看自己的心上人。
  
  源氏对此懊恼又无奈,他曾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质问自己——何必如此。直至后来他发现,这是一种可怕的占有欲和精神洁癖。
  
  
  他无法忍受自己过去的情史,也无法想象别人看待他和禅雅塔的目光——被他人知晓的暧昧情愫,等同玷污。
  
  
  更加无法面对小师父的态度。
  

  假如失败了呢?
        假如他会因此而必须离开他的爱人呢?
  
  
  源氏不敢去赌禅雅塔的态度,他只能继续守着这份秘而不宣的感情独自煎熬。
  

  
  
  
  
  
  但是这并不妨碍机械忍者在心底雀跃地将这个邀约定义为一次甜蜜的约会。
  
  
  他十分期待第二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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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上的庙宇,冬季来的总是早一些。早晨的空气冰冷而纯净,还有朦胧而轻薄的雾气缭绕在山上。
  
  
  今天没有早课,但是源氏还是早早的起来了。他坐在屋顶上,眺望远处的雪山,直到被禅雅塔的呼唤拉回神智。
  
  机械僧侣怀中放着一块叠的十分方正的红色布料,良好的视力让源氏可以看清上面到繁杂精致的暗纹。
  
  艺术品。
  
  源氏给这块红布下了定义。接着他从屋顶翻身下来,向他的Master行礼。
  
  
  “我很高兴你起的这么早,源氏。”禅雅塔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欣慰,他说:“并且我看见你没有荒废你的早课,你刚刚是在冥想吗?”
  
  源氏感觉自己有些噎住了:“恩……是的老师。”
  
  “那真是太好了。”
  
  “……您说今天我们要去庆典,什么时候出发?”
  
  源氏并不想继续谈论这个,他心虚地扯开了话题,他盯着那块红布说:“这是什么?”
  
  禅雅塔没有在意他转移话题的举动,轻而易举的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将红布抖开,披在了源氏的身上帮他整理成型。
  
  “是的,庆典,是的。”禅雅塔一边整理着这块沙丽,一边说道:“这是庆典必备的着装——沙丽。”
  
  
  智械灵活的双手在源氏身上摸索,这让源氏在面甲下激动地面红耳赤,活像个第一次和喜欢的人亲密接触的毛头小子。他死死盯着自己的鼻尖,努力让自己已经有些发紧的喉咙发出听上去还算正常的声音:
  
  “那您呢,您不需要吗?”
  
  
  “我是僧侣,而你不是。”
  
  
  “……”
  
  等脸上的热潮终于退了下去,源氏颇为无语地扯了扯身上的红色沙丽。他的小Master手艺显然不错,这块在他看来称得上巨大的布料被僧侣收拾的十分服帖,搭在肩上的部分被折边铺平,整理好后披在了头上。
  
  
  这让源氏觉得自己像个姑娘。
  
  
  
  
 

  他们出发了。
  
  清晨的冰冷被一种逐渐浓重起来的甜蜜香气所取代。现在时间还很早,除了庙宇里的僧侣,这混浊的尘世间最早醒来的是尼泊尔的女子们。她们在雪山融雪形成的溪边简单的梳洗之后拎着形状细长的的木筒出门,这些女子有着黑褐色的漂亮眼珠,长及腰臀的粗黑长辫,鬓边插着仍存有露水的花朵。她们面部轮廓深而美,丰满的豆沙色嘴唇唇缘并不十分明晰,高海拔地区强烈的阳光赐予她们像贝壳一样发亮的古铜色皮肤。
  
  几个女子一边说笑一边将木筒里的水泼出去,源氏注意到她们的木筒里还有一些鲜花。
  
  他并不明白这些举动背后有什么意义,于是他只沉默地跟随着他的老师。当他看见那些女子放下竹筒在神像边祈祷,并把鲜花供奉在神像脚下时,源氏才反应过来。
  
  ——他们已经到了山下的,属于人类的庙宇了。
  
  
  
  
  
  山下的庙宇沉浸在节日的气氛当中,造型古朴的石造神像的脖子上挂着白色、黄色的花朵做成的花圈,不时有来往的人取用神像脚下的朱砂,往自己和神像的额头上涂抹。
  
  几个胆大的姑娘拿着空了的木筒频频回头打量披着沙丽的源氏和僧侣打扮禅雅塔——尼泊尔虽然有为数不少的智械,但是通常都待在山上属于他们的庙宇里,山下的人们仍然对智械怀有十足的好奇。
  
  
  
  随着时间的流逝和人流的增多,源氏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里披着红色沙丽的人,都是女性。
 
  确切地说,只有女性才会披着沙丽。
  
  
  他飞快地瞟了一眼仿佛毫无所觉的禅雅塔,源氏也不确定到底是自己想多了,还是他亲爱的小师父心血来潮想要捉弄他。
  
  
  
  他找了个借口跑出去。
  
  
  源氏看见许多年轻女子们互相扯着手臂来寺庙里祈福,还有许多妇人与她们一同,向巨大的黑色“林迦”祈祷。
  
  
  
  源氏拦下了一位准备离开的女子。
  
  “今天这是什么庆典?”
  
  她似乎在源氏开口说话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笑了起来。她告诉源氏,今天是蒂吉节——尼泊尔的妇女节。

         女人们都穿上红色沙丽去寺庙祈祷。成婚了的祈求婚姻美满;没成婚的祈祷能找一位如意郎君。
  
  
  褐色皮肤的姑娘眨了眨弯弯的杏眼,她说:
  
  “你的声音真像男孩子呀,要不是你披着沙丽,我都要以为你是男人了,你们智械都是这样吗?”
  
  
  
  源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胡乱点了点头,热情的姑娘便按住他的手臂将他往祈祷的人群里推去。
  
  “那你也快些去祈福吧,家里人说有心上人的也可以祈祷早日在一起呀。”
  
  
  早日在一起……吗?
  
  
  
  源氏在面甲下轻轻笑了起来。
  
  
  那就也试试看吧。
  
  
  
  
——————————————
  
  禅雅塔在寺庙偏僻的角落里找到了源氏。
  
  源氏早就将沙丽脱了下来,将它捏在手里静静的端详。他一言不发的样子让禅雅塔感到了慌乱。
  
  心高气傲的武士怕是第一次尝到这种被当做女人的耻辱,年轻的智械在心里反省起了自己的莽撞。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的弟子:“源氏?你生气了吗?”
  
  半机械的男人没有回答他,而是将手上把玩的沙丽披在了他身上,用几分钟前才学会的手法,生疏而稳健的给他整理成型。
  
  
  现在源氏得到了一个20岁的智械小姑娘。
  
  忍者在禅雅塔惴惴不安的注视下打开了自己的面甲,露出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他对禅雅塔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说:“是的,Master,我有点生气。”
  
  “那么您愿意接受一点儿来自徒弟的小小惩罚吗?”
 
  禅雅塔似乎松了一口气——这就是没有生气了。于是他点了点头:“当然了源氏,说出你的惩罚吧。”
  
  源氏只是挑起了他独具特色的眉毛,伸出手扣住了禅雅塔只堪一握的腰部。
  
  喧闹的人群川流不息,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一个满脸疤痕却依然英俊的男人亲吻了一个智械。
  
  源氏温热的呼吸打在禅雅塔的面甲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他缓慢而坚定的,一遍一遍舔过禅雅塔的嘴缝——就像他曾经想过无数遍的场景那样。
  
  源氏将自己的额头和禅雅塔的碰在一起,掐着他过细的腰肢,一字一句的说:
  
  “我喜欢你,Master。”

  “我惩罚你和我在一起,和我这样不人不鬼的【怪物】在一起。”

  “这样的惩罚,您也愿意接受吗。”
  

  源氏垂下眼,即使他的言语和动作都十分强势,但他不敢注视禅雅塔的小动作,和在禅雅塔腰上轻轻颤抖的手掌都透露了这个男人的内心。
  
  他在等待一个宣判。
  
  
  禅雅塔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伸出手回抱住了这个男人的身体。
  
     他说:
   
        “好的,我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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